瓦塔西瓶颈了

【正针】无约赴宴

*七夕快乐!!!!!!!!!

*我流正针,ooc,有勇帕露注意,邪邪视角对他人奇怪的形容注意

*废话好多啊对不起!没写过这么长的(长吗)而且拖了太长时间好多地方都把握不好对不起!!根本表达不出来她们的好(可能因为是本命所以更写不好吗(

*我永远喜欢正针请你们速速结婚!!!!!


[A]


少名针妙丸婉拒了火车灌过来的酒,又躲过巫女那边飞来的果皮,绕回了自己的座位。长桌上的点心味道独特又精致得很,可惜她就是吃不下那么多,多亏了那位醉酒的热心鬼王,给她一样拣了一点装了一盘子。现在盘子还半满着,酒也沉甸甸地剩了一大半,她却已心满意足地开始观察四周的人了。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来参加婚礼,而且是受巫女之邀,参加鬼王和桥姬的婚礼。巫女忙得要命,还好素未谋面的妖怪们都很照顾她——是把她当成孩子那种照顾。她缩在妖怪们中间小口抿着酒,听她们讲鬼姬的故事。

星熊勇仪,水桥帕露西,她们拥有着几乎是幻想乡模范般的幸福。原本以无休止嫉妒闻名的桥姬穿着繁复的婚纱,倚在鬼的怀里,露出极满足的微笑。

说起婚纱,针妙丸自己也参与了缝制,作为能够将自己的身体变回小型形态的小人,在细节制作方面比那些“大人”要更有优势。她伏在婚纱的裙边缝花纹的时候,因为留了长发的缘故有些放不开手脚,不过负责设计稿的爱丽丝仍是赞不绝口。她想着干脆让人偶使帮自己剪了头一劳永逸算了,却被温柔地拒绝了。“你还是这样最好看,真真正正像个公主,好不容易做出的改变,不能就轻易放弃了啊。”

小人公主于是爬上爱丽丝放在身前的化妆镜,颤颤巍巍地低头端详起“改变后的”自己。她紫色的鬓发搭在镜框七色的装饰上,倒是把自己那张小脸衬出了温婉。和隐隐约约忆起的河中映像相比,还真是了不起的改变了。

热闹的现场没有给她回忆的机会,打闹累了的冰精开始了泼洒冰屑的巡回演出,身后觉的妹妹正扔着不知哪里来的面具,姐姐则带着小情侣们不亦乐乎地玩着心有灵犀的游戏。光束打向了会场中央,欢宴的主角放下了酒杯,牵着手踱向会场中央。

“准备好了吗,帕露?”

“还没到时间呢急什么啊”,桥姬眯起眼笑了,“难得来了这么多人,我也想试试祝福大家呢……”

“遵命,我的公主。”

二人都戴着麦克,宠溺的气息也就飘满了会场。针妙丸心情舒畅地端起酒杯,却在下一秒狠狠呛了一口。她没有去睬洒了一身的酒,也没注意到酒盏干脆的碎裂声,只是透过背光人群的缝隙,傻傻地张着嘴。

一模一样。单膝跪地的人唤着公主而在对方手背落下一个吻,背景打来的暖光让人不能不飞红了脸笑着接受,还有那句话,那带着玩笑意味的迷人语气,都一模一样。

她本以为已经涂黑了的那个人影,棱角分明地闯入了这画面,将晦暗的回忆翻上纯白幸福的世界,像那些因为已知终末而残忍的噩梦里一样,又牵起了自己的手。可当初那个傻傻幸福的自己,现在却只想哭。

她突然被混乱的迷茫所击垮,多少次说服自己遗忘,结果还是留恋着那份遥远虚假的温暖。吐出一声裹挟着酒液和呜咽的呼唤后,她才重新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和四周一浪高过一浪的喧闹。不远处萃香含糊不清地吼了句什么,扯出一阵骚动,然后耳边响起了觉压着笑意的声音。

“啊,看来小公主的招亲会,是不用准备了呢。”

针妙丸暂时没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慌忙顺着觉的视线看去,刚刚蓄起的泪水汹涌而下。

骚乱的中心,挑染了卷发的红瞳流浪者,正朝她露出一个脏兮兮的、局促的、难看极了的,温柔的笑。




[∀]


说是婚礼,连个查请柬的人都没有,拱门边站着的一脸傻笑的人也不管来人是谁,二话不说就塞给你一捧花。黑袍人一挤进场地就把花甩到一个小矮子的餐盘上,拉着兜帽,扭身混入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来这祝福新人幸福美满顺便蹭吃蹭喝可不是她的目的,摸着腰间赝品小槌的花纹,她呲牙一笑。天邪鬼,就是看不惯和平美好的场面。

鬼人正邪带着她的宝贝道具大驾光临,正准备挑起一场骚乱的风暴,事搞的越大越好。下克上的革命被镇压后,她自然不可能乖乖温顺下去,犯规道具握在手中,她就抑制不住自己渴望挑起事端的冲动。

她选中了各种宴会。趁着正热闹,把所有锅碗瓢盆酒杯花瓶都翻过来,再在长桌底下扔个四尺炸弹,这都是她钟爱的捣乱方式。她喜欢惹人发怒,喜欢看着他们逮不住自己气急败坏的样子,喜欢被快乐之人厌弃。

奇怪的是——连她自己都觉得奇怪——她从未下过狠手。挑拨情侣背后捅刀这些事她不是没干过,但现在怎么都提不起兴趣,尤其是在承认了自己的孤独之后。

小槌仿制品是她最讨厌的道具,总是带在身边有机会就用,早用坏早超脱,她的规划本是这样简单洒脱的。但不像真品,这冒牌货反而用不烂扔不下,就像真品的主人脆弱又天真到傻气,她的身影却牢牢钉在了天邪鬼带刺的心上。

她在天邪鬼心中,是纯真与耀眼的代名词,像那辉针剑尖端的光芒,细小美丽却震慑心魂。

一定就是那个小人束缚了自己的行为了,她不知多少次如此断定,随后撩起袍子弹了一下这次的道具,空心塑料制品的微弱回声已经听不见了。当初砸下万宝槌时心跳和巨响都惊天动地,到了逃亡期间用仿制品对付公主时敲击声已只能恰好盖过对方的喊叫了,而现在小槌注入的是自己的魔力,自然给不了主人的犹豫什么有力的答复。

烦心却不能用语言来发泄,走神的同时,她沉默地拐向人群的聚集地,打着响指让花瓶和酒杯里的液体掉了个。这时候已经能看到婚宴的主角了,不过那腻腻歪歪的样子真不是一般的恶心。正邪扁起嘴扭过头却被飞过去的哪个傻子扔了一脸冰,强忍下骂人的冲动,她朝右前方的长桌摸去,想着干脆就在这儿下手好了。

这桌边的碍事家伙有那个酗酒的矮子鬼,没见过的两个身上缠面条的家伙,绿头发妖精还不是刚刚那个烦人精,还有顶着锅盖出来杂耍……等等那不是锅盖。

那是个碗,熟悉不过的、独一无二的碗。碗的主人半背对着她,紫色的长发干净规整地搭在背上,个子也长高了,俨然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

她已经改变了这么多了吗。如果不是那个碗,就根本认不出来了。鬼人正邪换了个角度,正好能看见公主的侧脸,她正睁大眼睛浅浅地笑着,比起从前的孩子气更多的是温柔。

这么说,她早已和大人物一起,安逸快乐地融入了宴会、融入了幻想乡了。她是末裔,是公主,本不该被牵扯进什么下克上的革命,还剪了短发风风火火地走南闯北……这想法带来了真实的挫败感,不甘心和恼怒猛地充斥了天邪鬼躁动不安的心,她捏住了小槌的柄,却难得地犹豫了。

凭什么你能笑得那么开心呢,好像完全忘记了那些坎坷一样,好像在宣告着,逆反的弱者就绝对不可能带来幸福一样。曾经以为能够用漂亮话来永远占有的蒙尘的珍宝,现在在敌人手上开成了花,论谁都不能不添堵吧。不过天邪鬼反而觉得心里的大石头落下了,虽然心中也随之空了一大块。

托您的福,我就放过这场婚宴吧,搞了几个把戏也不亏……正邪转过身,踢了一脚桌腿,想溜走却听到了布匹撕裂的声音。

“既然来了就好好玩嘛,急着走干嘛啊!”

“你!”

帽子直接被鬼王扯了一半下来,惊怒之下正邪忘了不能说话这种事,抄起小槌砸向滴着酒的瓢,然后意识到自己已经完全暴露了。

她连忙扯出一个尴尬的笑,对面的小公主登时哭出了声。讥讽卡在喉咙难受得很,她把小槌攥得更紧,试探着朝对面迈了一步,鬼王居然也没有再拉扯。

“嘿,别哭啊公主……”

她惊讶于自己过于沙哑的嗓音,针妙丸也吓了一跳似的抬起了头,不过随即又抹上了眼泪。缠面条的粉发少女轻抚着针妙丸的肩,半睁的眼睛把正邪盯得发毛,她想拉过针妙丸的手掉头走人,却发现自己是全场最没有资格这么做的。

现在这就是非常糟糕的场面了,萃香那么一嗓子引得一圈人都看了过来,现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公主的眼泪也不是一时半会止得住的。天邪鬼不是不喜欢被众人瞩目,但那至少是要在意气风发的时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众目睽睽之下陷入僵局。公主还是像从前一样一直给她带来麻烦,烂摊子还是要她来收拾。不过,无聊的日子过够了,这熟悉的讨厌情节竟也不坏。

惹哭了小人公主,肯定会有人来把自己架出去吧,那也可以顺便大干一场活动下筋骨了,鬼人正邪环顾四周猜测着可能的对手,却被突如其来的攻势打断了思路。她没有防御也没有闪躲,因为抚上脸颊的手掌是那么的熟悉。针妙丸的手没有长大太多,仍是一样的温柔、细嫩而带着几分试探,手心处有潮湿的凉意,应是刚刚在衣摆上擦完。

这安抚来得太过突然,天邪鬼没能像从前那样拍掉那只手或拉过手腕,针妙丸的话就趁着她大脑一片空白,一股脑灌了进来。

“没想到正邪会来啊,我真的、真的超开心!幻想乡的大家对我都很好,我也在学着怎么不再给别人添麻烦。虽说正邪肯定不会担心我的啦,但我可放心不下正邪哟?不要再漂泊了,大家不会强迫你的,再不济也有我能罩着吧……”

鬼人正邪皱着眉、抿着嘴,不知是不是正认真听人说话的缘故,四周好像静了一些。那些仍很幼稚的话对她起不到什么作用,况且公主自己也是强忍呜咽底气不足地在唠叨,脑中弹出的反驳话语也已和公主拼起了速度。她能忍着不说话,她的头可是要憋炸了。

“好吵啊针妙丸。”

少名针妙丸没有抗拒这突如其来的吻,雾蒙蒙的双眼睁大,泪水又涌了下来。她一只手死死攥住天邪鬼的袖口,另一只抓着她的斗篷和衣领,哭得越来越凶。

“又来了……”舔掉嘴唇上眼泪的咸味后,鬼人正邪嘀咕着,“我这儿可没有给公主当手帕用的东西,不想往破抹布上蹭就去找人要干净点的啊……”

猛吸鼻子的小人噗嗤一笑,拨开斗篷就扑进了对方怀里。正邪手忙脚乱地抱起她,揉了揉她头顶的发旋,向前一望,发现宴会的主角也正笑着看过来。

然后,掌声响起。先是勇仪和帕露西,萃香和觉紧随其后,刚刚默默看着的大家,现在都笑着献出了掌声。

针妙丸惊讶地抬起头,在每个人的眼中都看到了喜悦和温柔。

“结果没有请柬就那么闯进来的正邪,倒是蛮受欢迎的呢!”

天邪鬼把她抱到座位上放下,自己翘着腿往桌角上一坐,对着针妙丸的耳朵小声说:“受欢迎对于天邪鬼来说可不是什么好词哦,白痴公主。还有你现在这号身高,让人站也不是蹲也不是,弯个腰难受死了。”

“到时候回家了一切都好商量嘛!”针妙丸从盘子里拿了一块蛋糕想塞进正邪嘴里,却被躲过而蹭在了脸上。正邪叹着气抹了把脸,重新挑了一块小点心,扔进了针妙丸乖乖张开的小嘴里。

“我都没有床只能睡天花板,你管那叫家?”

针妙丸没有理会话语中熟悉的讥讽意味,这让正邪不由有几分挫败感,不过嘴角还是泛起了笑意。

她看着针妙丸露出一个闪亮得过分的笑,恍惚觉得曾经的喧闹动乱都开始变得不真实。天邪鬼不需要宴会,不需要光芒——但你还是笑笑好,这样才像是她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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